陳彥澄來到他家時,白澤習以為常地拿了個冰枕,便把人拉進房間。
他讓比自己高上些許的好友坐至床緣,以冰敷對方紅腫的臉頰。散亂的髮絲搔著白澤的手指,使他忍不住勾起那遮臉長髮,霎那間,撩開髮絲的指節一曲,遲疑地懸在空中。
一向笑著的陳彥澄收攏笑意,任由灼熱的淚水流淌,沾濕本應玩世不恭的臉龐。
「你怎麼搞得像是流浪狗一樣?」以拇指抹去陳彥澄的淚水,白澤像往常一樣開著玩笑。他們總是避免提及家庭的事,所以這會兒,他也拉開了話題。
然而,陳彥澄一反常態,脆弱地望向白澤。
「你能不能陪陪我?」他呢喃,熟悉的聲音夾雜著難以見得的哭嗓。淡淡的酒氣隨著吐訴冉冉上升,在冰冷的空氣中化開,擦過白澤的鼻尖。
「我不是在陪陳鮭魚了嗎?」放下冰枕,白澤又好氣又好笑地捏了捏對方的臉,卻看陳彥澄牽起自己的手,曖昧而親密地輕輕磨蹭。
白澤打了個冷顫,「你該不會是——」